陪內人上瑜珈課,全班祗有我一個男生。上週同學看我額頭圈著頭帶問我說,幹嗎天天帶?「因為功能退化了」顧不得同學好多,我老實回答。她們嘖嘖嘖稱奇笑成一團,認為太龜毛、多此一舉。其實,無論跑步、登山,對我來說頭帶是必須。
視茫茫、髮蒼蒼、齒牙動搖,去年驚覺眉毛也擋不住雨水、汗水了。功能退化一個一個照步來。眉毛邊緣彎曲的形狀,和眉尖指向鼻子和臉的兩旁,讓水漬流不進眼睛。現在除了毛質稀疏,頭尾角度、長短也有不足因而影響運動。感謝上蒼,緩慢進化的過程中,人類褪掉了大多數體毛,卻留下了眼睫毛和眉毛。
除了防雨防汗,眉毛還有「傳情」及「美觀」雙重作用。「眉目傳情」迷死人;「揚眉吐氣」形容舒心喜悅的神情。「瞠目結舌」形容吃驚、受窘,其實還是眉毛當主角。至於美觀更不用說了,女士紋眉可見一斑。
現在一揚眉,皺紋乍現。想要紋目傳情,內人說,臉皮嚇死人,看都不敢看,還談什麼「眉目傳情」?平時乖乖的撲克牌表情,運動時加頭帶卡實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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